Binance Research：從挑戰(zhàn)到機遇，DeSci 如何重新構想科學？

撰文：Will 阿望

自古以來，帝王將相皆對長生不老有著無盡的向往，而如今亦是如此。這種對生命延續(xù)的追求以及科學前沿的探索，在區(qū)塊鏈技術的助力下有了新的方向。去中心化科學（DeSci）的興起，為科學前沿的探索提供了新的希望和可能性。

最早引起我對 DeSci 關注的，是輝瑞對 VitaDAO 的投資，這不僅是輝瑞在 Web3 領域的首筆投資，也標志著傳統(tǒng)制藥巨頭對 DeSci 領域的認可和支持。結合自身數字醫(yī)療的創(chuàng)業(yè)背景，就會由此展開思考如何通過 DeSci 來重新構想業(yè)務模式。

Binance Research 發(fā)布的這篇 DeSci 研報《From Challenges to Opportunities: How DeSci Reimagines Science》，首先提出了科學研究過程中「死亡之谷」這一現象，然后引出 DeSci，通過 DeSci 的創(chuàng)新解決方案來回應「死亡之谷」，最后總結了當前市場上的 DeSci 格局，表示 DeSci 已經足夠成熟，可以影響當今開展科學研究的方式。雖然目前的形勢存在一些差距和挑戰(zhàn)，但解決研究中的「死亡之谷」已經是向前邁出的一大步。

順著研報的思路，其實在整個科研轉變?yōu)樯虡I(yè)化的過程中，DeSci 還能與區(qū)塊鏈技術及 Web3 結合得更多。我們拿醫(yī)療研發(fā)舉例：

• 數據獲?。涸缙诨A研究與轉化研究的數據可以通過 DePIN 的方式來獲取，并借助 AI 來進一步強化這些數據，好處是能夠覆蓋全球范圍并提供激勵；

• 數據存儲：這些數據可以通過加密技術存儲到鏈上，保持數據的不變性和安全性，同時構建一種開放且所有人都可以訪問的新發(fā)布形式，一定程度上解決科學發(fā)現可復制性和可重復性問題；

• 利益共同體：通過 DAO 組織制定的規(guī)則，實現基礎研究與臨床治療之間的利益共同體，這種規(guī)則還能進一步拓展，覆蓋整個研究、臨床、商業(yè)化、醫(yī)患場景等多個環(huán)節(jié)，實現多方共贏；

未來 DeSci 呈現出來的畫面會是：一個個由多方利益共同體組成的去中心化組織（DAO），有著共同的目標與愿景，不再被資本利潤所裹挾，深度結合區(qū)塊鏈技術和 Web3，促進科學發(fā)現，并加速實質產品的落地，推動整個社會的發(fā)展進步。

盡管 DeSci 還處于非常早期的階段，但是它正在積極影響當今開展科學研究的方式。

以下為 From Challenges to Opportunities: How DeSci Reimagines Science 內容，Enjoy：

01 核心觀點

• 科學研究過程面臨重大挑戰(zhàn)，特別是在將基礎研究過渡到實際應用方面的轉化研究上。「死亡之谷」現象導致 80%-90% 的研究項目在進行人體試驗之前失敗，只有 0.1% 的候選藥物成為獲批的治療方案。

• 學術界、資助機構和行業(yè)之間的激勵機制不一致，導致研發(fā)資金不足、科學家和臨床醫(yī)生之間的合作減少，以及科學發(fā)現的可復制性和可重復性差等挑戰(zhàn)，最終導致大多數研究在「死亡之谷」中停滯不前。

• 去中心化科學 (DeSci) 是一項利用 Web3 堆棧創(chuàng)建可以應對上述挑戰(zhàn)的創(chuàng)新科學研究模型的運動。

• 通過使用去中心化自治組織 (DAO)、區(qū)塊鏈和智能合約，DeSci 可以解決關鍵的協(xié)調問題。這使得不同的利益相關者群體能夠協(xié)調他們的資本利益，從而激勵他們將研究推進到臨床階段。

• 目前市場已經明確 DeSci 領域的 4 個關鍵創(chuàng)新領域：

• 基礎設施，包括融資平臺和 DAO 工具等子行業(yè)，它們構成了 DeSci DAO 的基石。

• 研究，包括在全球舉辦活動的草根 DeSci 社區(qū)和來自多個利益相關者的一致愿景 DAO。

• 數據服務，包括出版和同行評審平臺。這些平臺支持開放獲取科學出版物，以及數據管理工具，這些工具提供強大的數據完整性和協(xié)作訪問控制。

• Memes，直接為科學實驗提供資金，或作為其他 DeSci 項目的投資工具。

• 雖然現有的堆棧已經可以支持基礎研究和轉化研究，但它不太適合臨床研究，而臨床研究是產品對患者有直接益處的領域。

• 總而言之，去中心化科學已經足夠成熟，足以影響當今科學研究的方式。雖然目前的形勢下存在一些差距和挑戰(zhàn)，但解決研究中的「死亡之谷」已經是向前邁出的一大步。

02 介紹

2.1 傳統(tǒng)科學研究的背景

科學行業(yè)產生新知識和新發(fā)明的過程可以分為不同的階段，主要分為基礎研究和臨床研究兩個階段。這兩個主要階段通過轉化研究連接起來。轉化研究的關鍵功能是將基礎研究的成果轉化為可以通過臨床研究測試的實際應用。這一過程的最終目的是將研究發(fā)現商業(yè)化，打造造福社會的產品。

（圖 1：「死亡之谷」是基礎科學和臨床科學之間的大多數研究失敗的階段）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的最大的一個挑戰(zhàn)是「死亡之谷（Valley of Death）」現象，許多科學努力由于缺乏有效的轉化研究而失敗。

根據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 (NIH) 的數據，80% 到 90% 的研究項目在進行人體試驗之前就失敗了。此外，每一種獲得 FDA 批準的藥物，都有超過 1,000 種候選藥物被開發(fā)出來但最終失敗。即使在后期階段，挑戰(zhàn)仍然存在——幾乎 50% 的實驗藥物在 III 期臨床試驗期間失敗。從這個角度來看，一種新藥候選物從臨床前研究，進展到 FDA 批準的概率僅為 0.1%。這一驚人的統(tǒng)計數據強調了將大學和研究機構開發(fā)的知識和創(chuàng)新轉化為人類應用的實際產品或治療方法的重大挑戰(zhàn)。

（圖 2：在每 10 億美元的全球研發(fā)支出中，獲得批準的新分子數量一直在下降）

加劇這些挑戰(zhàn)的是藥物研發(fā)過程中日益低效的研發(fā)流程。在美國，開發(fā)和批準一種新藥的成本大約每九年翻一番——這一現象被稱為 Eroom 定律，是摩爾定律的反面。一些原因可能是更嚴格的監(jiān)管標準、新醫(yī)學發(fā)現滿足與現有藥物不同需求的門檻高，以及設計和運行臨床試驗的合同研究組織的成本高昂。如果這種現狀繼續(xù)下去，到 2043 年，生物制藥行業(yè)開發(fā)一種藥物的成本可能高達 160 億美元。這種財務負擔往往導致該行業(yè)專注于開發(fā)利潤更高的藥物，而這往往會掩蓋解決其他關鍵健康需求的緊迫性。

這種低效率將導致重大的經濟和社會后果。研發(fā)成本高昂，再加上頻繁失敗，導致醫(yī)療成本不斷攀升，而這些成本最終由患者、政府和保險公司承擔。此外，將研究成果轉化為可行療法的推遲和失敗意味著患者往往無法獲得可能挽救生命的機會，這加劇了公共衛(wèi)生挑戰(zhàn)。例如，影響較小群體的罕見疾病和病癥往往被忽視，因為它們被認為利潤較低，盡管迫切需要治療。

2.2 為何大多數研究無法走出「死亡之谷」

根本問題在于激勵機制錯位，導致三大挑戰(zhàn)：資金不足、研究人員與臨床醫(yī)生之間的合作減少、科學發(fā)現的可復制性和可重復性較差。這些挑戰(zhàn)最終導致研究陷入「死亡之谷」。

我們將在下文中更詳細地探討這些主要挑戰(zhàn)：

2.2.1 缺乏資金

缺乏資金，尤其是在從基礎研究階段轉向臨床研究時，可以歸因于資助者和研究人員之間的激勵機制不一致，以及撥款審查過程缺乏透明度。

從資助者的角度來看，他們將優(yōu)先考慮那些可轉化為可產生經常性收入的產品的研究。導致的連鎖反應是，考慮到獲取資金的競爭力，研究人員更傾向于按照資助者的期望工作，這使得研究更加保守，并有效地扼殺創(chuàng)新。

此外，不透明的審查過程意味著向不同小組提出的單一提案可能會產生不同的結果。在撥款審查小組沒有報酬的情況下，可能會導致其他復雜情況，例如競爭研究人員的偏見、對細節(jié)的關注不夠以及撥款批準的嚴重延遲。這意味著研究人員傾向于花更多時間發(fā)表出版物以在科學界樹立地位，而不是進行實驗。

2.2.2 研究人員與臨床醫(yī)生之間的合作減少

鑒于大多數研究在「死亡之谷」停滯不前，在轉化研究期間基礎研究人員與臨床醫(yī)生之間的協(xié)調至關重要。

有效的合作促進了創(chuàng)新臨床試驗的設計，這些試驗整合了基礎研究的生物標志物或針對性的研究方法。例如，腫瘤學通過合作取得了重大進展，實驗室的遺傳和分子發(fā)現直接為特定癌癥亞型的靶向治療和試驗設計提供信息。這種協(xié)同作用降低了后期試驗失敗的風險，并提高了為患者提供有效治療的可能性。

然而，基礎科學家（專注于發(fā)現）和臨床醫(yī)生（專注于患者護理和臨床研究）目前幾乎沒有合作的動力?；A科學研究的晉升通常與資助的贈款數量和頂級期刊上的出版物數量有關，而不是對臨床科學和醫(yī)學進步的貢獻。相反，許多臨床醫(yī)生的成功取決于他們治療了多少患者，他們通常沒有時間或動力進行研究并尋求資金機會。

因此，這兩個群體最終各自為政，這意味著將實驗室發(fā)現與臨床相關性相結合的可能性降低了。

2.2.3 科學發(fā)現的低可復制性（Replicability）和可重復性（Reproducibility）

可重復性是指使用與原始研究相同的數據、方法和計算步驟獲得一致結果的能力。另一方面，可復制性涉及進行一項新的研究以得出與之前相同的科學發(fā)現。如果科學發(fā)現不具有可重復性和可復制性，就很難證明基礎研究的有效性和合理性，從而很難擴展到臨床應用。

將動物研究轉化為人類研究的挑戰(zhàn)導致了效率低下——據稱只有 6% 的動物研究可以轉化為人類反應。其他問題，例如方法論差異（例如試管上的涂層類型、細胞生長的溫度、培養(yǎng)中如何攪拌細胞）也可能導致完全無法復制結果。

雖然問題的規(guī)模很大程度上可以歸因于科學的復雜性，但出版商和早期研究人員之間的激勵機制不一致也是科學發(fā)現缺乏可重復性和可復制性的原因之一。出版商在培養(yǎng)早期研究人員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發(fā)表的作品可以提高可信度，從而增加獲得資助的機會。因此，那些第一次嘗試就獲得統(tǒng)計顯著結果的研究人員不太愿意重復實驗，而是直接發(fā)表。

03 去中心化科學 101

3.1 什么是 DeSci？

去中心化科學（「DeSci」）是一項利用 Web3 堆棧創(chuàng)建新科學研究模型的運動。

區(qū)塊鏈具有獨特的優(yōu)勢，可以應對上述挑戰(zhàn)。它提供了一種無需信任的資金協(xié)調方式，同時確保了一種透明且不可改變的進度跟蹤和記錄方式，使所有利益相關者的利益都能得到考慮。

DeSci 在加密行業(yè)中仍處于起步階段。這一點可以從其總市值剛剛超過 17.5 億美元，以及 CoinGecko 上 DeSci 類別下僅跟蹤了 57 個項目可以看出。從這個角度來看，DeFAI（Defi x AI Agent）僅擁有 41 個項目，總市值就達到 27 億美元，而更廣泛的 Crypto AI 總市值為 470 億美元（截至 2025 年 1 月 15 日）。

3.2 DeSci 如何應對「死亡之谷」

如前所述，大多數研究在「死亡之谷」失敗，因為激勵機制不一致，導致資金不足、合作減少、科學結果的可復制性和可重復性差等挑戰(zhàn)。DeSci 可以通過使用去中心化自治組織 (DAO)、區(qū)塊鏈和智能合約來解決這一協(xié)調問題。

下面，Binance Research 總結了 DeSci 如何為現有挑戰(zhàn)提供解決方案，首先以表格形式呈現，以便清晰易懂，然后進行詳細解釋。作為一項運動，DeSci 通過以下方式應對這些挑戰(zhàn)：

3.2.1 DeSci 如何解決資金短缺問題

DAO 可以充當研究資金的資本形成工具，參與者可以是患者、研究人員和投資者社區(qū)的混合體。由于利益相關者共同的目標是讓研究進入臨床階段，最終實現商業(yè)化，因此他們有共同的動機來幫助研究跨越「死亡之谷」。

決策是通過去中心化的代幣治理做出的，投票可以以透明和民主的方式進行。然后，智能合約會執(zhí)行 DAO 決定的參數，同時確保透明度。示例包括以編程方式發(fā)布的里程碑式資金、由資助的科學研究產生的知識產權 (IP) 代幣化、將知識產權細分，并分配給所有 DAO 參與者以協(xié)調利益等。

總體而言，DeSci 領域的 DAO 可以通過無需信任的方式，協(xié)調各個利益相關者，朝著共同目標而協(xié)作，從而提供從基礎研究到臨床研究的集成端到端方法。

3.2.2 DeSci 如何解決研究人員和臨床醫(yī)生之間協(xié)作減少的問題

如上所述，協(xié)作減少的主要原因是研究人員和臨床醫(yī)生之間的激勵機制不同。這可以通過參與 DAO 來解決，在 DAO 創(chuàng)建時可以商定研究假設、實驗方法和參數，從而協(xié)調研究結果。再加上 IP 代幣化，研究人員和臨床醫(yī)生都可以獲得足夠的激勵和獎勵，以將研究推進到臨床階段。

其他促進更大合作的工具包括鼓勵激勵同行評審的平臺，在成功評審后，可以通過智能合約以編程方式分配獎勵。這可以讓臨床醫(yī)生更接近研究人員，通過提供早期的投入，一旦成功，就可以引導研究走向臨床階段的實際實施。還可以根據科學界成員對各種 DeSci DAO、同行評審工作、臨床實施等的貢獻，圍繞科學界成員建立鏈上聲譽系統(tǒng)，其中任何為科學進步所做的工作都會得到適當的歸因。

3.2.3 DeSci 如何解決科學發(fā)現的低可復制性和可重復性問題

解決這個問題的一種方法是將研究方法、實驗設計以及區(qū)塊鏈上的每一步記錄下來。區(qū)塊鏈是一個不可變的賬本，這確保了其他研究人員可以全面了解所進行的實驗，如果他們希望重復實驗，他們可以查詢每個變量。

此外，可以使用 Web3 原語構建一種開放且所有人都可以訪問的新發(fā)布形式，其中所有研究（甚至失敗的研究）都可以共享。這將消除出版偏見，即只有成功的實驗才會發(fā)表，因為失敗實驗的數據仍然有價值。

DeSci 可以提供幫助的另一個領域是數據完整性和合規(guī)性。雖然傳統(tǒng)的檔案存儲也能滿足這一需求，但它們通常依賴于磁帶，這使得數據檢索速度很慢。鑒于科學研究的動態(tài)性質，涉及跨多方處理相同的數據，同時保持數據的不變性和安全性，分散式存儲和數據倉庫可以成為解決方案。它們可以提供必要的數據訪問控制，通過消除單點故障提供更大的冗余，同時為協(xié)作工作提供快速的數據檢索。這會促進科學研究更加嚴格，并增加可復制和可再現結果的可能性。

04DeSci 格局概述

4.1 關鍵創(chuàng)新領域

Binance Research 已經確定了 DeSci 格局中的 4 個關鍵創(chuàng)新領域：基礎設施、研究、數據服務和 Memes。

基礎設施（Infrastructure）包括融資平臺和 DAO 工具等子行業(yè)（例如 IP 代幣化、DAO 形成和法律協(xié)議）。這些構成了 DeSci DAO 的基石，而 DeSci DAO 處于科學發(fā)現的前沿。

研究（Research）包括 DeSci Global、DeSci Collective 等草根社區(qū)，它們在全球范圍內舉辦活動以聯(lián)系 DeSci 愛好者，以及將來自多個利益相關者的共同利益化的 DAO。這些 DAO 通常專注于不同的科學領域，例如長壽、脫發(fā)、女性健康等等。

數據服務（Data Service）包括出版和同行評審平臺，這些平臺可以開放訪問科學出版物，從而促進更多合作，以及數據管理工具，以提供強大的數據完整性和適當的訪問控制。

Memes代表市場散戶投資者的興趣，可以為 DeSci 領域帶來更多認識和教育，而 DeSci 領域通常僅限于學術界。一些 Memecoin 直接為科學實驗提供資金，而另一些則作為其他 DeSci 項目的投資工具。

4.2 值得關注的子行業(yè)

A. 基礎設施：知識產權 IP 代幣化 / 碎片化

知識產權 IP 代幣化通過解決研究和創(chuàng)新中的一個根本障礙，即知識產權 (IP) 的貨幣化和流動性，在推動轉化科學方面發(fā)揮著變革性作用。

傳統(tǒng)的 IP 管理和交易系統(tǒng)煩瑣、集中，而且較小的利益相關者通常無法訪問，限制了發(fā)現商業(yè)化和轉化為現實世界應用的速度。通過利用區(qū)塊鏈技術，IP 代幣化創(chuàng)建了一個去中心化和透明的框架，使研究人員、投資者和其他利益相關者能夠更有效地參與和資助創(chuàng)新項目。

IP 代幣化涉及將知識產權轉換為數字資產，使其可交易和流動。像 Molecule 這樣的項目通過引入 IP-NFT（知識產權非同質化代幣）和知識產權代幣 (IPT) 的概念來體現這一過程。 IP-NFT 將知識產權帶上鏈，而碎片化則允許多個利益相關者共同管理知識產權。期望的結果是利益相關者的協(xié)調，以確保有足夠的資金將研究推進到臨床階段并最終實現商業(yè)化。

B. 基礎設施：DAO 組建

DAO 基礎設施代表了科學去中心化的關鍵創(chuàng)新，使患者、科學家和生物技術專業(yè)人員社區(qū)能夠共同資助、管理和擁有科學項目。傳統(tǒng)的科學資助往往受到中心化機構、嚴格的把關和不透明流程的限制。DAO 基礎設施通過為科學計劃的策劃、資助和治理提供透明、去中心化的框架，打破了這種模式。

通過 DAO，利益相關者可以匯集資源、做出集體決策，并直接影響科學研究的軌跡。BIO 協(xié)議就是一個例子，它支持 BioDAO 的創(chuàng)建、資助和治理。每個 BioDAO 都有各自的專長并專注于不同的科學領域，例如長壽 (VitaDAO)、低溫保存 (CryoDAO)、脫發(fā) (HairDAO)、女性健康 (AthenaDAO) 等。

C. 基礎設施：資助平臺

Web3 資助平臺正在通過流程去中心化和實現更廣泛地參與的方式來改變科學研究的資助方式。傳統(tǒng)的研究資助通常依賴于撥款和機構支持，這可能進展緩慢、官僚主義嚴重且范圍有限。通過眾籌形式，它為研究人員提供了直接與資助者、社區(qū)和合作者聯(lián)系的機會，從而促進了更加透明和包容的資助生態(tài)系統(tǒng)。

這些資助平臺在資助受益人方面也可能有所不同。例如 Catalyst（旨在資助 DeSci IPs）、Bio.xyz Launchpad（旨在資助 DeSci DAO）和 pump.science（旨在資助化合物測試）。

Web3 的可組合性使不同的眾籌平臺能夠協(xié)調研究各個階段的利益相關者，從而促進無縫資助生態(tài)系統(tǒng)。例如，通過 Bio.xyz 資助的 DeSci DAO 可以通過 Catalyst 為特定 IP 研究組織資金，或通過 pump.science 以透明的方式測試和驗證化合物。

D. 數據服務：出版 / 同行評審平臺

傳統(tǒng)的科學研究出版模式通常緩慢、昂貴且難以訪問，文章處理費 (APC) 高，同行評審透明度有限。此外，研究人員很少因其對同行評審過程的貢獻而獲得榮譽或報酬。這減慢了審查的速度，并增加了由于利益沖突而產生偏見的可能性?？偟膩碚f，這阻礙了科學進步的速度，并限制了更廣泛受眾獲取知識的渠道。

激勵同行評審和出版平臺旨在通過創(chuàng)建開放透明的系統(tǒng)來解決這些問題，研究人員因其貢獻（包括出版、審查和合作）而獲得獎勵。通過整合區(qū)塊鏈技術和社區(qū)治理，這些平臺使科學知識的獲取變得民主化，加速了研究的傳播，并促進了全球研究人員之間的合作。ResearchHub 就是一個例子，研究人員可以通過同行評審文章獲得代幣獎勵，或與他們感興趣的科學領域志同道合的人合作。對科學界的積極貢獻可以記錄在鏈上，為科學家樹立聲譽，并解鎖審核和訪問控制等功能

這也是與人工智能交叉的有趣之處。諸如 yesnoerror 之類的項目已經上線，這是一個使用 OpenAI 發(fā)現數學錯誤的人工智能代理。它能夠發(fā)現數學錯誤、識別偽造數據并檢測可能在規(guī)模上損害科學完整性的數值不一致，而其間幾乎沒有停機時間。

E. 數據服務：數據互操作性和完整性

醫(yī)療保健和生物醫(yī)學研究行業(yè)受到數據系統(tǒng)碎片化、缺乏透明度和缺乏以患者為中心的實踐的困擾?；颊呓洺璜I寶貴的數據和生物樣本用于研究，但無法了解和控制他們的貢獻是如何被使用的，而很少能從產生的科學或商業(yè)價值中獲益。這些差距導致了不信任、隱私泄露和參與度下降，尤其是在邊緣化和代表性不足的社區(qū)中。

數據互操作性和完整性旨在通過創(chuàng)建系統(tǒng)來解決這些問題，這些系統(tǒng)賦予患者透明度、控制權和共享利益，同時實現研究人員、機構和企業(yè)之間的無縫協(xié)作?；ゲ僮餍韵到y(tǒng)允許協(xié)調不同的數據源，使它們可以在網絡上使用，同時保護數據隱私和完整性。這最終加速了科學發(fā)現，簡化了臨床研發(fā)，并建立了對生物醫(yī)學研究的信任。

AminoChain 就是一個例子，它是一個去中心化的平臺，旨在連接醫(yī)療機構并支持用戶擁有的醫(yī)療保健應用程序。它讓患者能夠控制自己的數據和樣本，確保數據使用方式的透明度，并讓他們分享研究產生的價值。其他去中心化數據解決方案包括 Filecoin、Arweave、Space and Time，其中數據安全存儲，沒有單點故障，同時提供靈活的訪問控制，以確保數據得到充分處理。

05 寫在最后

我們正處于 DeSci 的早期階段，這種去中心化科學的方式會在當今的科學開展方式中變得越來越突出。 DeSci 有可能從研究的早期階段協(xié)調利益相關者，以確保有足夠的興趣將研究推進到臨床階段。

以去中心化方式協(xié)調研究的基礎設施已經存在。一致的利益相關者可以以 DAO 的形式正式化他們在科學研究中的共同利益，提供資金并開展研究，他們可以擁有由此產生的知識產權，在數據保護準則范圍內安全地共享數據，以加強不同科學界之間的合作。

然而，現有的堆棧更適合基礎研究和轉化研究，而不太適合臨床研究。前一個研究階段需要更多的無信任協(xié)調，而后者需要與監(jiān)管機構、制藥公司、物理實驗室等中心化團體協(xié)調。

此外，DAO 的合法性仍然是一個持續(xù)爭論和監(jiān)管發(fā)展的領域。在 Ooki DAO 一案中，美國加州北區(qū)地方法院裁定，Ooki DAO 是《商品交易法》項下的「人」，開創(chuàng)了 DAO 可以承擔法律責任的先例。這一決定對 DAO 成員具有重大影響，因為它表明參與治理的代幣持有者可能對 DAO 的行為承擔個人責任。鑒于對 DAO 的處理缺乏明確性，這可能會勸阻潛在的資助者。

總而言之，DeSci 已經足夠成熟，可以影響當今開展科學研究的方式。雖然目前的形勢存在一些差距和挑戰(zhàn)，但解決研究中的「死亡之谷」已經是向前邁出的一大步。